第(1/3)页 “我,我胃疼,上来找你你不在,正要走呢,我,我什么也没看......”秦念说着,往后退了几步,死死地将病历捏在手里,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。 这册子如同个烫手的山芋,拿在手里也不行,这会儿塞回去又没机会。 侬蓝盯着她看了许久,随即温柔一笑,退后了几步,在床边坐下,“那你这么紧张干什么?” “我不知道你去哪里了,被你吓了一跳。”她见他不再多问,好像是没发现她的做作所为,微微松了口气,慢腾腾地将东西塞进了睡衣裤子,用松紧带卡在睡衣里,这才腾出手来。 这大半夜的他应该不会发现册子不见了,明天再给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塞回来再说。 想着,她咽了咽口水,看着他正在慢条斯理地脱衣服,干笑了一声,往门口挪了几步。 “你睡吧,我,我回房间了。” 侬蓝褪下t恤,抬眸看了她一眼,冷不丁地开口道:“等一下。” 她脊背一僵,硬着头皮转过身,打量着他的脸色。 “怎么了?” “你不是说你胃疼?”侬蓝说着,起身走向了行李箱。 她见状,小心脏都蹦到了嗓子眼,让她忍不住低喝一声:“不!现在不疼了!!你快睡觉!” 侬蓝闻言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,随即弯腰,从上面那个夹层里扯出一个袋子,踱步到她面前打开。 她瞄了一眼,里面全是胃药。 “上次见你半夜去买药,我咨询了一下医生,把常用的胃药都备齐了,你看看你经常吃的哪一种?”侬蓝说着,挨个给她翻出药来,一样一样地仔细看。 秦念眨了眨眼,飞快地伸手胡乱抓了一个眼熟的,冲他刚才地笑了笑,“是这个,我经常吃的这个。谢谢你,你可真细心。” 她说着,故意打了个大哈欠,随即冲他挥了挥手,“我有些困了,你早点睡吧,明天我们还要找房子。” 侬蓝点了点头,“你快睡,胃实在不舒服的话,我就带你去医院。” “不用,小毛病!那,晚安!” 她说完,僵硬着脊背,便转身出了房门。 一口气跑回房间,她摸着乱跳的心,重重地松了口气,然后将裤子后面的册子拿了出来,仔仔细细地收到了抽屉里。 “我去吓死我了。”她喘着气,这会儿倒真被他把胃给吓疼了。 看了一眼手里攥着的药,她整个人如遭雷劈一般,脑子都蒙了。 这,这哪里是胃药,这不是她眼熟的感冒药吗?! “……” 这样下去,迟早露馅! 但愿他,认不得中文药名吧!! 头大地躺回到床上,没一会儿又爬起来,拿出歪打正着拿的感冒药吃了一颗,这才裹着被子沉沉睡去。 因为有些着凉和药效,她一觉到了九点多,迷迷糊糊睁开眼,嗓子疼到要冒火,吃痛地揉了揉眉心,她一扭头,正对上了一张俊脸。 “啊!”她哑着嗓子一声尖叫,从床上一跃而起。 侬蓝坐起身,揶揄地笑道:“我又吓到你了?” “……有点,你怎么在这里?”秦念稳住心神,清了清刺痛的嗓子,无精打采地问道。 “我看你睡得沉,不太放心你,你果然不太好。”侬蓝说着,起身给她倒了杯温水。 “谢谢。”她接过一口喝完,随即慢腾腾地从床上爬起。 “我给你叫了早餐,你待会儿先吃着,我出去找房子。”侬蓝说着,然后退出了房间。 她的脑子有些昏昏沉沉的,起来拉开了窗帘,发现今天还在飘雪,天气也依旧阴沉。 洗了个脸,早餐来了,她感冒了难受,就窝在沙发上看电视。 随即想起自己昨天那个病历还没有给他塞回去,遂起身回了房间,慌慌张张地拿出来然后准备给他塞回箱子里。 进去却懵逼了。 他居然把箱子锁了!锁了…… “……我的头好痛!”她烦躁地叹了口气,只好又把东西放回了抽屉里。 要是他发现了,就说自己好奇看了一眼?然后顺势问他这个东西怎么会在他那? 对哦,这个东西到底为什么会在他那? 她拧着眉坐到沙发上,开始仔细地回想起当时来。 夏雪绑她的时候,有一个胖子男人,还有好几个小弟在,侬蓝要是一个人去的话,肯定不会专门抢这么个玩意儿。 要是成群结队的,警察怎么可能没发现? 想着,她头疼欲裂,无奈地叹了口气,又窝回沙发里,自然而然地换到了财经频道,然后边看新闻边吃早餐。 “sn控股今天明确表示对几个大企业有收购意向,这不得不使人猜想,是否又有企业会像叶氏一样从神坛跌落,不知道两位有什么样的看法……” 是一个访谈节目,她听到sn控股的时候,头皮一麻,饭也顾不得上吃了,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电视屏幕,生怕会漏了什么似的。 “目前来说,我们分析了一下股市,几个龙头企业的状况还是比较稳定的,那么就是看这个控股的情况了,就我们所知,sn控股的股权几乎触及了江城的半壁江山……” “但证监会会监管,不会出现股东单人绝对控股,所以目前我们就静观其变就好。” 秦念听得云里雾里的,“说了半天,到底是什么意思啊?” “也就是说,可能是sn控股的一句玩笑话而已吧?” “目前还不得而知……” sn控股,向北又要搞事情? 说起来,从那天订婚仪式之后,他基本没有什么消息了,难不成天天在想收购别人的公司? 果然是个毒辣的人。 她咋舌,无语地摇了摇头。 “也不知道谁家又要倒霉了……”上次叶南星家里出事的事情还没过去多久,叶轩的死也掀起了轩然大波,他难道又要掀起江城的经济动荡? 正在嘀咕着,房间门铃响了。 她放下碗,想着是不是侬蓝没有拿房卡,一开门,却见向北正偏着头现在门口。 “……” 她有些懵,自己难不成真在不知不觉中练就了什么奇特的召唤术? 能把江铭召唤到兰塔岛,还能把这个人又召唤到这里? “在吃早餐?”向北挑了挑眉,明知故问道。 “你怎么来了?有什么事儿吗?”秦念擦了擦嘴,本来想问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,但想着他肯定要说他什么都知道,便改了口。 向北勾唇一笑,偏头看她,“不请我进去?你现在已经是离异人士了。” “……”秦念无语地叹了口气,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! 撇了撇嘴,她打开了门,他便大摇大摆地进了门,转着圈打量了一眼房间,嫌弃地咋舌。 “在找住处?我可以提供。” “不用了。”她果断地拒绝。 向北闻言挑了挑眉,潇洒地在沙发上坐下,“我跟江医生说了,你们离婚,我上位。” “……”上位你个头! 见她没答话,他看了她一眼,把目光落在了电视屏幕上。 “你还看财经?怎么?看我?” 秦念差点一口汤喷了出来。 “向先生,你要是闲着你就去收购吧,我忙着吃饭呢!” “刚才不是才播了我公司的新闻?有什么想知道的,问我。”向北随手扯了一张纸巾递给了她。 “我对你公司的事情不感兴趣,我倒是想知道,你知不知道订婚宴上面的事,是谁安排的?”秦念沉吟许久,抬眸看他。 她本来想着,肯定是陆星河在搞鬼,买通了李雨,让她拉自己下水,好让江宁大受打击,江铭左右为难,顺便气死想攀附权贵的林清婉。 可是,宁儿的未婚夫是这个向北啊!他就这样自爆了不是自寻死路吗?谁能背得住这么大一顶帽子?!哪怕没什么真感情,面子上也过不去啊! 她想了好几天,越想越觉得蹊跷。 向北勾唇一笑,亮晶晶的眸子睨着她,“我说了你信吗?” “你先说。”她拧眉道。 “是我。”他轻笑,云淡风轻地答道。 “……这个玩笑一点意思都没有!”她烦躁的剜了他一眼,“不说就算了。” 越说越乱! “姓陆那家子欺负你,我看不惯。捧他们上云端,再踩他们到脚下,顺便拆散你跟江铭,我就有机会上位了。”向北笑眯眯地说着,听得秦念脑瓜痛。 她扔下筷子,没了胃口。 “你就是这么对你恩人的?” “友情诚可贵,爱情价更高。”向北毫不在意地浅笑。 “慢走不送。”秦念盯了他几秒,翻了个白眼,扭头看外面的大雪。 向北悠然自得地看了她一眼,“看来你已经接受了离婚事实。” 她抿嘴不吭气。 “难怪江铭现在像一只挣脱了铁链的藏獒,逮谁咬谁。” 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秦念心中一沉,不悦地反问道。 “这样吧,以后你陪我吃吃饭,我天天给你透露点他的绝密消息如何?”向北见她来了兴趣,自然的展露出商人的本质,笑眯眯地问道。 她无语地翻了个白眼。 “我没想听,是你自己非要在这说。” 向北幽幽地叹了口气,“我这一肚子秘密没处说,憋闷得慌,来,我请你吃早餐,然后给你讲一件,怎么样?” “我已经吃了,你回吧!向北先生。” “啧。”向北咋舌,“你这么难搞,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娶到你的。” 秦念不鸟他,起身开始收拾桌子上的餐盒。 “宁儿被陆星河欺负成那样,听说他报仇去了。”向北在她身后慢悠悠地说着,她收拾的动作一滞。 报仇?他能怎么报仇? 他现在带着个精神不好的宁儿,加上一个胳膊肘子往外拐的亲妈,他在陆家真是举步维艰,哪里还有心力去跟陆星河对抗? “想知道怎么回事?住我给你的房子。”向北咧嘴一笑,打断了她的思绪。 “男人靠得住,猪都会上树了向先生,就不劳烦您操心了。”她收起心神,强迫自己不要再去关心江铭的事情。 “真是死脑筋。”向北无奈地摇了摇头,随即站起身,凑到了她跟前,“我哪点不如那个医生了?” 她扔下手里的东西,重重的叹了口气,随即绷着脸看他,“向先生,你知道我现在最后悔的是什么吗?” “就是我那天为什么放学要从那条大路上走!砸破了你的头还不跑,简直是傻掉了!” 向北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,“悔之晚矣。” “……造孽。” “看在你这么好奇的份儿上,我就告诉你一点点。”向北见她真的有些不高兴了,很有眼力见地收起吊儿郎当的态度,“你这个前夫,厉害着呢!这两天应该是琢磨着,把陆星河拉下马。” “你少在这里撒谎不打草稿,他要有那个能力,还需要忍气吞声到现在?”秦念不悦地翻了个白眼,很明显地一个字儿都不信他说的。 向北点了点头,“那就等两天看,反正我也在等着坐收渔翁之利。叶氏,陆氏都由我掌控的话,想想都觉得舒服。” 不知怎的,秦念看他的表情,好像真有那么回事儿似的。 “我们来打个赌,怎么样?” 向北见她陷入了沉思,笑眯眯地提议道。 第(1/3)页